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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
时间:2015-06-03 19:26:16    作者:内蒙古乌海市中级人民法院 段聚峰    来源:《中国审判》网刊

长大以后,无忧无虑的日子渐行渐远,这令我格外怀念那个在乡野中野蛮生长的小男孩儿。

农田灌溉时节,无边的麦苗释放着绿意。花花绿绿的几个小孩沿着田埂在追逐嬉戏,清脆的笑声荡漾在农田上空。突然他们停在一个水渠边,要比一比谁可以跳过去。“扑通”一声,一个小孩掉到了水里,顺着水势向前漂移了一小段,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。他只记得当时哭着爬在姐姐的背上回了家,被妈妈脱了个精光,要换干净的衣服。在羞涩心里的驱使下,他一边抽泣,一边还不忘让妈妈拉上窗帘。那个时候,他大概4岁。那也是他关于童年最早的记忆。

大雨过后,天刚放晴,空气中渗透着泥土的芳香,淘气的小孩赶紧挨门挨户把小伙伴们叫出来,到积水较多的地方去捏泥人,挖水渠,玩过家家,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。泥土湿润,他们用泥土认真的创造着一个个人物,一款款家具,一块块食物,被太阳晒干后每一件都是艺术品。

在一个彩霞铺满黄昏的日子,玩的正在兴头,一群小孩子用葵花杆将地面的泥土挑起来,黄土漫天,制造着人工沙尘暴。在黄土尚未落地的短短几十秒内,小孩们赶紧跑到里面去,像在云中穿梭,体会着腾云驾雾的快感,笑声在云霄回荡,小小的心便满足了。

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强烈。十几个小孩子常常在村子周围的荒无人烟的地头探险。记忆最深的一处地标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砖窑。让小孩们几次浩浩荡荡不亦悦乎奔赴的砖窑,从外边看,就是一个几米高的土堆,爬上去便可以看到一个圆形的洞,里面就是砖窑。从地面的入口也可以进去。小伙伴们一边在杂草丛生的地表墙面搜寻,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,一边在一个个洞里探究着能不能找到几个鸟蛋,或者刚刚孵出来,嘴角还是黄黄的,但还不会飞的小鸟。

深秋季节,瓜果蔬菜都已枯萎,偶尔还可以在哪家的蔬菜地里摘得几颗绿色的尚未成熟的西红柿。随手摘几个埋在渠边的泥土里,在旁边做个标记,过几天挖出来,绿色的西红柿已经变成通红通红的,在渠水里洗一下,入口也是那么鲜美。

稍微大一点了,看到别人会骑自行车了,抑制不住的好胜心理,让自己也要赶快学会。摔倒了,跌疼了,拍拍泥土继续练习,也不哭,也没想过放弃,过了几天也便学会了。一天一天也便长大了。

玩了一整天,太阳落山了,他跳着,喊着,“玩好了,白面馍馍吃饱了”,然后回到家里,洗干净脏兮兮的小手,吃着香喷喷的饭菜,在摇曳的烛光中,心满意足的枕着美梦睡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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