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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雨楼
时间:2014-02-25 10:01:44        

  金惟风:不是还有你吗?   雨墨:(哭)二爷!你要卖我啊?   金惟风:谁要卖你?你值几个钱啊?   雨墨:(大哭)二爷!你要卖自己啊?   金惟风:小小年纪,张口就是卖身,闭口还是卖身,你是人贩子出身啊?   雨墨:二爷!你有办法了?   金惟风:你看,这金陵府的宅地值多少钱?   雨墨:少说也要三万两银子。二爷,莫非你要?   金惟风:俯耳上来!(与雨墨耳语)   雨墨:行吗?   金惟风:行!   雨墨:一定能成?   金惟风:成!   雨墨:金陵府守卫森严,你怎么进去呢?   金惟风:自然是从正门走进去。你看,这是什么?(取龙佩)   雨墨:咦?这不是当年在信王府惹祸的龙佩吗?   金惟风:正是!当年信王过寿,兄王带我赴宴,正与姜彬老贼同席。我见老贼身带龙佩,心中不愤,席间与他拼酒,趁老贼烂醉如泥之际,将其龙佩扯下。兄王怕事,不敢声张,只是回府之后,将我好一顿责罚。不过,这龙佩从此留在我的身边,今日正好派上用场。金陵府是姜彬的门生,我就是姜彬的贵戚!有此护身符在,不怕他不上圈套。你依计而行,事成之后,准备两套卖炭人的衣服和四、五十斤炭。   雨墨:做什么?   金惟风:到时候你自然知道!去吧!   [雨墨下。金惟风转道正门。门上家将守卫。   金惟风:门上听了!(举龙佩)姜府贵戚金惟、金为民特来拜访知府大人!   [家将接龙佩,跑下。   [幕内家将声:“姜府贵戚金为民特来拜访知府大人!”   [幕内陈知府声:“打开正门,迎接贵戚!”   [幕内鼓乐声起。正门大开。陈知府手捧龙佩上。   陈知府:不知贵戚驾到,有失远迎。有失远迎。   金惟风:(气度不凡地)知府大人!   陈知府:贵戚是?   金惟风:怎么?几年不见,知府大人不认识我了?   陈知府:你是?   金惟风:几年前在我岳父府上,我们是见过的呀。   陈知府:你岳父?   金惟风:你恩师!   陈知府:你是姜、姜太师的——   金惟风:女婿啊!   陈知府:哎呀,贵婿!贵婿!   金惟风:叫世兄吧,亲切些!   陈知府:对,对,世兄请,请啊——(交龙佩)   金惟风:(挂龙佩)大人请——   [陈知府、金惟风同下。   [鼓乐声中,景转。知府后堂。   [陈知府、金惟风同上。   陈知府:世兄请!不知世兄此来,有何指教?   金惟风:我是奉命前来恭贺大人的。府台大人即将高升吏部,怎么,你还没有得到消息么?   陈知府:没有啊。   金惟风:难怪,难怪。   陈知府:难怪什么?   金惟风:难怪你这锦片似的宅地还没有卖出去。   陈知府:卖地?这是从何说起?   金惟风:你是不知道,如今有多少人看着吏部这个肥缺啊?你想一想,每一年核查官吏,得收多少钱啊?我岳父一心要扶持与你,谁知——   陈知府:怎么了?   金惟风:信王手底下那帮人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说你贪图享受,私宅似锦,胜过皇家园林。   陈知府:血口喷人!血口喷人!   金惟风:我岳父深思熟虑,决定叫你卖掉宅地,速速随我进京。   陈知府:卖宅地?一时间哪里去寻买家。   金惟风:这个你不必愁,我已派人替你去找了。   陈知府:价钱呢?   金惟风:三万两银子!   陈知府:三万两银子?贱卖了。贱卖了。   金惟风:(唱)府尊本是人中贵,   贵人更该争清誉。   莫道贱卖旧宅地,   有名自然就有利。   来朝博得君王喜,   你失便宜处得便宜。(知府频频点头)   到那时,攀龙鳞,附凤翼,   莫忘小弟搭天梯。   陈知府:一定,一定。   金惟风:时间紧迫,就请大人将地契取来,另外加一千两银子。   陈知府:一千两银子?   金惟风:怎么?我这个中间人不该赚点辛苦钱吗?告诉你,不是我希罕你几个臭钱,   只因到了你这秦淮风月之地,能不去吃一席花酒吗?   陈知府:应该去,应该去。来人呀,把老爷的地契取来,(咬着牙)另外加一千两银子!   [衙役上。衙役递地契、银两。   陈知府:(交地契、银两)世兄!   金惟风:这块龙佩我就暂且存放在此,免得遗失在花街柳巷。大人替我好好保存。   陈知府:一定,一定。   [切光。   [光区亮。雨墨与米老板上。   米老板:知府大人为什么要卖宅地啊?   雨墨:知府大人说了,如今洪灾泛滥,灾民成群,只有开仓放粮,以保地方安宁。   米老板:知府大人转性了,卖了宅地,他到哪里去住?   雨墨:知府大人即将高升吏部,自然要住到北京去。   米老板:那价钱方面?   雨墨:一口价,三百万担米!   米老板:好!   雨墨:三百万担米今夜就搬到听雨楼下。   米老板:听雨楼?   雨墨:是啊,知府大人最喜爱听雨楼的苏碧卿,特意在苏碧卿小姐楼前放赈,以博美人欢心。   米老板:我说呢,好,你放心,今夜我就把三百万担米运到听雨楼。   雨墨:好,我在听雨楼前恭候,一手交米,一手交地契。   [切光。   [秦淮河边。金惟风、雨墨卖炭人打扮,挑担上。   金惟风:(唱)风歇雨息天放晴——   开仓放粮顺民心。   雨墨:(唱)全靠二爷施妙计,   金惟风:(唱)也亏你雨墨多伶俐。   雨墨:(唱)救人也是救自己,   金惟风:说的好!   (唱)乘风破浪转门庭!   [童国运等人驶船上。   金惟风:兄台!昨夜一同放赈,今朝劳你久候。   童国运:兄台!辛苦了。请上船来。   [金惟风、雨墨去衣、抛担,登船。众人下。   [米老板、陈知府哭丧着脸上。   米老板:(捶胸顿足)我的米啊!   陈知府:(满头大汗)我的钱啊!我的钱——你,你还我房契!还我房契!   米老板:我,我拿米换回来的啊,大人啊!   陈知府:还来!还来!   米老板:冤枉啊!   [众百姓背着粮食上。   众百姓:(欢天喜地)苏碧卿放赈啊!苏碧卿放赈啊!大家有救了!有救了!   [幕后合唱:   一个儿亏了万担米,   一个儿卖了旧宅地。   一个儿高飞远翔去——   留下个啊满城传唱苏碧卿!   [切光。   [数日后。   [童国运等人与金惟风、雨墨上。   金惟风:打扰多日,大恩不言谢,就此别过。   童国运:金兄。   金惟风:童兄。   童国运:临别之际,想问兄一句话。   金惟风:真话?假话?   童国运:(笑)实话。   金惟风:请问。   童国运:金兄到底是姜彬的女婿还是哪家亲王的贵戚?   金惟风:童兄你到底是贩私的商人还是东厂的奸细啊?   童国运:好眼力!   金惟风:告辞!(下,雨墨随下)   童国运:来呀!   家将们:大人!   童国运:驿馆歇息,明日一早,拜见千岁!   家将们:是!   [童国运等人下。   [景转。武昌王府。兴王书房。   [朱厚熜观书。龙登、虎臣侍立。   朱厚熜:你二爷回来了?   龙登:是。   朱厚熜:怎么会误了考期?   龙登:听说是途中遇盗,被人抢了。   朱厚熜:他不抢人我就阿弥陀佛了,还有人抢他?也就只有你们那耳软心慈的娘娘听他摆布罢了。   龙登:二爷这一次,象是真的在外面吃了亏,回来少言寡语的,人也清瘦了,连牙齿都被人打掉了一颗。   朱厚熜:哦?真的被人抢了?那老天真是开眼了。   [幕内家将声:“东厂副统领童国运童大人求见王爷——”。   朱厚熜:快请!   龙登:有请!   [童国运上。   童国运:卑职参见王爷千岁!   朱厚熜:免!一路辛苦了。朝廷有什么动静吗?   童国运:平静如常。   朱厚熜:京城呢?   童国运:米价已贱。   朱厚熜:哦。   童国运:倒是金陵,出了奇事。   朱厚熜:金陵出了什么事?   童国运:有一位义士,为救灾民,设下骗局,他说他是老贼姜彬的女婿,骗得金陵府卖了宅地,还倒贴了他一千两银子。又用金陵府的房契骗取了三百万担大米,借妓女苏碧卿之名,在秦淮河听雨楼前放赈,把一个大大的美名让给了一个妓女,以至于满城百姓交口称赞苏碧卿。依我看,此事应该已经传遍京城。老贼姜彬一定被活活气死。   朱厚熜:金陵府怎么会无缘无故相信一个陌生人?   童国运:听他的书童说,好象他有一块姜彬的龙佩。   朱厚熜:姜彬的龙佩?   童国运:是啊,不由得人不相信他的身份。   朱厚熜:你跟他很熟吗?   童国运:我与他同舟而返。   朱厚熜:有人知道吗?   童国运:王爷放心。卑职做到滴水不漏。   朱厚熜:为什么偏要到听雨楼去放赈,去替妓女扬名呢?   童国运:听当地人说,这个放赈的人曾在听雨楼娶了这个头牌名妓苏碧卿,光是缠头锦就花费了三千两黄金。   朱厚熜:三千两黄金?他姓什么?   童国运:姓金。   朱厚熜:姓金?   朱厚熜:你何时到的武昌?   童国运:昨日午时。   [金惟风一身世子打扮上。   虎臣:王爷,二爷来请安了。   金惟风:兄!(见童国运,急转身)王!   朱厚熜:慌什么!没有一点规矩!见过童大人。   金惟风:(上齐眉,下齐膝,一礼)童大人!   童国运:不敢当,不敢当。   朱厚熜:(心知肚明,举茶杯)童大人。   童国运:卑职先行告退。(礼,下)   金惟风:(长嘘一口气)兄王。   朱厚熜:你心虚什么?   金惟风:兄王事大,不好打扰。   朱厚熜:我的事哪有你的事大? 取家法来!   金惟风:兄王!   朱厚熜:小奴才!   (唱)泼天胆量通天手,   瞒天过海肆意行。   你如何失却三千金?   怎样安然返门庭?   从实招来我饶你命,   一字言差了你生!   龙登、虎臣,   将奴才揪至庭心剥衣衿,   与我打一棍来问一声!   金惟风:(求)兄王!(复求龙登、虎臣)   (唱)不过是家庭小杖刑,   何须劳动殿前二将军。   龙登:   虎臣:   朱厚熜:啰唆什么!与我打起来问!   金惟风:兄王!   (唱)听小弟实言道来……   朱厚熜:讲!   金惟风:(唱)弟从武昌赴京畿,   路过秦淮赏风景。   途中——遇盗、   朱厚熜:与我打!   金惟风:(负痛)哎呀!   (接唱)路遇秦淮苏碧卿!   朱厚熜:苏碧卿她是何人?   金惟风:(接唱)她是听雨楼中一歌妓。   我与她两情相悦结连理,   恩深譬如比目鱼。   我楼中花去三、三百金……   朱厚熜:打!   金惟风:兄王!兄王!三千!   (唱)三千金做了缠头锦。   朱厚熜:什么样的缠头锦值三千两黄金?   金惟风:(唱)每日欢宴置酒席,   打点装奁簇簇新。   楼下建个荷花池,   楼东盖起百花厅。   朱厚熜:与我狠狠地打!   金惟风:兄王!兄王!开恩啊兄王!   (唱)打死小弟不要紧,   姐姐一世不安宁。(龙登、虎臣停刑)   朱厚熜:后来怎样?   金惟风:(唱)半年囊空金也尽,   鸨儿翻脸露狰狞。   弟一生不受人轻慢,   盛怒之下拂袖去。   上京我已误考期,   回家我又无路银。   没奈何——   朱厚熜:往下讲!   金惟风:讲?讲什么?   朱厚熜:你——   金惟风:(暗示,唱)只恐隔墙有耳听!   朱厚熜:龙登、虎臣。门外伺候!(龙登、虎臣下)   金惟风:(唱)江南一带洪波侵,   百姓颠沛痛流离。   我一为救民于水火,   二为回家赚路银。   骗得府尊卖宅地,   开仓放粮赈灾民。   我说是兴王施仁义,   百姓感戴贤王名!   肯请兄王息雷霆,   念在兄弟年纪轻。   朱厚熜:(唱)你把兄王比做苏碧卿,   无知奴才丧了心。   王叫你赴京求功名,   你秦淮游荡把花寻。   王叫你回乡修祖茔,   你为妓女盖花厅。   漫洒金钱穷挥霍,   事后毫无悔改意。   骗得府尊卖宅地,   险激民变在金陵。   当今叔皇无子嗣,   疑心重重常忧虑。   奸臣当道如虎狼,   我避之惟恐避不及。   你、你、你反倒闯下滔天祸,   今朝打死尚嫌轻!   金惟风:(唱)打死小弟不要紧,   朝廷上下动猜疑。   此人犯了甚王法?   被兴王立毙在阶心!   哦,原来就是那姓金的,   南京放赈惩奸佞。   奸臣正在气恼处,   你不打自招落陷阱!   朱厚熜: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   金惟风:(接唱)倒不如装的风平树又静,   谁知道惟风就是你妻弟。   朱厚熜:(暗自点头,一抬头)谁叫你站起来的?跪下!   金惟风:(复跪,接唱)如今朝中风云起,   君皇炼丹染重病。   他不延医,信神灵,   奄奄只待一命倾。   到那时,兴王、信王争权柄,   定有天翻地覆情!   留得兄弟残生在,   替你筹划替你拼!   朱厚熜:你!   金惟风:(再跪,接唱)从今后,我洗心革面重做人,   鞍前马后听使令。   我自有捉蛟擒虎计,   保我兄王坐龙廷!   朱厚熜:噤声!   金惟风:(唱)待我功成名就日,   好娶我那娇娇滴滴、嫡嫡亲亲、亲亲密密的姐姐苏碧卿!   朱厚熜:你呀!   [切光。   [幕后合唱:   流年似水匆匆去,   秦淮风月在存续。   孤舟夜归卖炭人,   来占当年花魁女。   [听雨楼。   [姊妹一幕内声:“金公子请啊——”。姊妹一引金惟风上。   金惟风:(唱)历尽风霜与雪雨,   纵横天下志凌云。   故地重游多感慨,   (夹白)碧卿啊碧卿……   可知我,浪漫情怀久郁积。   这雅致如画的“听雨楼”,   保持着,当年宁谧与温馨。   姊妹一:金公子请上楼来——   金惟风:(唱)银烛高烧翠帘低……   姊妹一:苏姑娘就快回来了。   金惟风:(唱)佳人夜半看花去。   这爱美倦怠的老毛病,   看来丝毫未减轻。(笑)   姊妹一:金公子请稍待片刻,我去与你斟酒来——   金惟风:(制止,唱)碧纱窗前酒香溢,   花雕一盅含温意。   想是刚沾碧卿唇……(陶醉地吸了一口)   这滋味啊,六年相思直到今。   姊妹一:(窃笑)金公子,在此稍待——(下)   金惟风:(唱)楼中书画名士题,   写手精致流雅韵。   半瓶残雪浸梅花,   月光似水洗瑶琴。   一切景语皆情语,   实难怪,秦淮故事过者迷。   说不清,当初一片朦胧心,   说不尽,当时风光多旖旎。   说不得,席间枕上温馨事,   说不完,夫妻六年别后情。   六年来,魂牵梦绕“听雨楼”,   六年来,无时无刻不思君。   六年的等待,化做“相思雨”,   猛听得,林间小路马蹄疾。   [幕内马蹄声渐缓。   [幕内姊妹们声:“苏姑娘回来了,苏姑娘回来了。”   金惟风:(狂喜地)碧卿回来了,碧卿回来了——   [春雨扶苏碧卿上。   苏碧卿:(唱)晓雾尤浓天欲雨,   春雨:是啊,天就要下雨了,我们走快些。   苏碧卿:(娇媚地,接唱)雾中看花最相宜。   意兴阑珊归楼来……   姊妹一:姑娘,金公子来了呢。   春雨:(看见金惟风,惊奇地怪叫)啊呀,真的是金公子来了啊!   苏碧卿:(接唱)蓦地阳光眉上浸。   金公子来了吗?金公子来了吗?   金惟风:(激动地)碧卿——(扑过去)   苏碧卿:(目中无人地绕过去)金公子你来了吗?   金惟风:碧卿!   苏碧卿:(微微一震)金公子?   金惟风:碧卿,是我啊——   苏碧卿:(优雅地回头,打量金惟风,思索)你?你是?   金惟风:碧卿——   苏碧卿:(拉春雨,低声地)他是谁呀?   春雨:他是金公子啊。   苏碧卿:真糊涂,他是哪一个金公子啊?   春雨:金惟风啊。   苏碧卿:金惟风?(思索)金惟风?   春雨:六年前的那个金惟风、金公子啊。   苏碧卿:六年前?我倒想起来了。(试探性地)金公子?   金惟风:碧卿?   [幕后合唱:   鸳鸯枕上曾共枕,   翡翠衾中曾同衾。   往事浑如三更梦,   乍相逢不敢认东君。   苏碧卿:金公子!   金惟风:碧卿!   苏碧卿:坐,坐啊。   金惟风:(失笑地)坐。   [春雨上茶。   苏碧卿:(唱)明月千里故人来,   金惟风:(唱)梦回花溪琴声近。   苏碧卿:(唱)度势观形暗猜测,   金惟风:(唱)一往情深泪光凝。   苏碧卿:一别六载,郎君一向可好?   金惟风:好。   苏碧卿:郎君是路过此地?还是专程到此?   金惟风:自然是专程到此!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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